《到哈萨克斯坦寻根的北京人》歌词

[00:00:00] 本字幕由腾讯音乐天琴实验室独家AI字幕技术生成

[00:00:00] 我跟人家说我是哈萨克人

[00:00:02] 他说这个国家好像说不是你地图上的真实的国家

[00:00:06] 是不是权力的游戏里的国家

[00:00:07] 你骗我玩儿呢

[00:00:08] 他说你看你编的这个名字

[00:00:10] 估计是个雷电之骨

[00:00:11] 我说为什么是雷电之国说你看哈萨克的发音喀嚓喀嚓喀嚓

[00:00:28] 你好

[00:00:28] 欢迎收听故事FM

[00:00:30] 我是艾哲一个收集故事的人

[00:00:33] 在这里我会用声音纪录片的形式带你跨过田埂穿过胡同收集那些动人的真实故事

[00:00:42] 如果你想第一时间收听可以在微信里搜索故事FM 订阅关注

[00:01:03] 在上期的节目预告里我已经提到刚才这位说着地道北京话的年轻人叫艾多斯

[00:01:09] 阿曼太是我在大象公会的同事哈萨克族

[00:01:12] 同时他也是一位诗人

[00:01:14] 作家人民多欢喜

[00:01:29] 我的名字叫艾多斯

[00:01:30] 阿曼太今年27 岁

[00:01:34] 我是哈萨克族

[00:01:35] 但是我一个比较特殊的一点就是我从小在北京长大

[00:01:40] 之所以在北京长大是因为我的爷爷奶奶

[00:01:43] 他们从60 年代就到了北京

[00:01:46] 他们当时是在中央人民广播电台的哈萨克语不工作

[00:01:50] 他们等于是最早的那一批哈萨克语的播音员

[00:01:59] 各像我的父亲呢

[00:02:04] 其实就很有意思

[00:02:05] 他说话就有一些金钱儿了

[00:02:08] 然后他是差不多**岁的时候来到北京的

[00:02:26] 在北京的哈萨克人其实是最在乎这个身份认同问题的

[00:02:31] 所以他会经常类似于组织聚会啊

[00:02:34] 然后让哈萨克小孩们彼此一起玩儿啊

[00:02:37] 就是经常也会有这样的哈萨克小的集体在北京的一个活动

[00:02:43] 现在其实在北京工作差不多有那么2 00户家庭

[00:02:48] 可能我小时候更少10 0户左右

[00:02:51] 反正大家经常会在一起走动

[00:03:02] 幼儿园的时候呢

[00:03:04] 全校就在一块儿组织欢庆活动的时候总要让我出来唱个歌啊

[00:03:09] 当时我学手风琴还表演手风琴当时呢就老把我说成是维吾尔族的小朋友

[00:03:15] 我其实也不懂维吾尔族

[00:03:17] 哈萨克族什么的

[00:03:18] 但我当时就觉得

[00:03:19] 哎

[00:03:20] 我是哈萨克族小朋友怎么老管我叫维吾尔族小朋友老认错什么的

[00:03:25] 他们对维吾尔和哈萨克无所谓的态度还能多少有一些印象

[00:03:30] 所以我觉得对于哈萨克是什么

[00:03:31] 没有什么概念

[00:03:33] 但是很清楚自己是哈萨克这种的灌输来自于家庭吧

[00:03:41] 我还有一个小的事情

[00:03:45] 嗯嗯

[00:03:49] 就幼儿园老师讲长城的时候跟那个小朋友介绍说

[00:03:53] 长城是为了防备艾多斯的祖先们到北京来才修了一个长城

[00:04:01] 然后我当时就觉得有一种世界

[00:04:04] 他的感觉

[00:04:05] 所有小朋友都看着我

[00:04:07] 那个表情特别复杂

[00:04:08] 有那种不相信有那种质疑又很矛盾

[00:04:12] 那种心情就一直望着我

[00:04:14] 我觉得老师其实也就是一个玩笑

[00:04:16] 那时候我还觉得

[00:04:18] 老师是不是在骗人啊

[00:04:20] 怎么会有这样的事情

[00:04:24] 但我还能记得当时大家就特别安静看着我那一刻还是挺可怕的

[00:04:33] 嗯

[00:04:36] 而且

[00:04:36] 其实我还记得好像就是在高中的时候有一个特别好的朋友

[00:04:43] 他有一次无意识的说起草原民族好像是说草原民族古代就是兄弟

[00:04:49] 如果去世了

[00:04:50] 以后那个妻子就可以再嫁给弟弟

[00:04:53] 其实某种意义上就是草原的一种文化吧

[00:04:56] 而且也符合草原的那么一种环境

[00:05:00] 你在那么一个情况下一个女人其实是无法在草原上生活的

[00:05:04] 但就说到这个的时候

[00:05:06] 他可能王乐

[00:05:07] 我是草原人就说

[00:05:08] 哎呀

[00:05:09] 怪不得是什么低等文明

[00:05:11] 我当时其实也是特别痛苦

[00:05:13] 觉得我在我身边的朋友都有这样的想法

[00:05:16] 我当时觉得也挺气愤

[00:05:25] 但我后来发现其实不仅是我有很多哈萨克人都有这么一个苦恼

[00:05:32] 因为走进城市很多人还是用汉语学习

[00:05:36] 毕竟这是一个用汉语的国家

[00:05:38] 不用汉语肯定也是没有道理

[00:05:41] 但是呢

[00:05:42] 用汉语写成的关于哈萨克的这个资料啊

[00:05:46] 也都很少

[00:05:47] 大家好像都有那么种心灵中缺了一块儿

[00:05:50] 大家都很爱他

[00:05:51] 但是不知道这个东西是什么的

[00:05:54] 这种感觉

[00:06:04] 我其实

[00:06:06] 最重要的一个决定就是我原来在陕西师范大学读书

[00:06:10] 当时给一个外国人教汉语那个人是一个华裔在海外的华裔他不会汉语

[00:06:17] 我就给他讲汉语

[00:06:18] 然后呢

[00:06:19] 我们还有个社团专门教外国人汉语

[00:06:22] 然后给他们讲中国文化

[00:06:24] 他们也把我给吸收进去了

[00:06:25] 我也帮他们忙就在那个课上的时候我就觉得挺羞辱的那些外国的华人有点羞惭吧

[00:06:32] 有很多人其实是四五十岁才来寻根一大把年纪

[00:06:37] 然后不会汉语

[00:06:37] 有时候还挺羞愧的

[00:06:39] 我就觉得哎呀

[00:06:41] 这可能就是我将来的样子

[00:06:42] 而且我现在我在干嘛呀

[00:06:44] 我在教这些人说汉语

[00:06:46] 可是我自己都无语

[00:06:47] 我也不会

[00:06:48] 我跟他们是一个样子的

[00:06:49] 所以你是一个中亚面孔的人

[00:06:51] 然后在那儿教东亚面孔的人说汉语是这个事情是当时触动我要离开陕西师大的一个很重要的原因

[00:07:00] 我选择在那儿呆了一个学期以后就退学了

[00:07:04] 然后要去哈萨克斯坦继续完成我的学习

[00:07:07] 而且我觉得长这么大我都没有好好见过我的族人

[00:07:11] 然后我想到一个哈萨克语的世界去看一看看看那里是什么样子

[00:07:19] 没得办法

[00:07:31] 申请其实还算挺方便的

[00:07:33] 我是先上了一段时间预科学了个文字啊

[00:07:37] 语言啊

[00:07:38] 等于是参加了那个地方的高考

[00:07:40] 然后才上了这哈萨克斯坦国立大学

[00:07:43] 也该

[00:07:43] [ 正在播放：Eagle - Mamer

[00:08:03] 我在新疆见到的哈萨克呢

[00:08:05] 很多时候是牧民

[00:08:07] 但是哈萨克斯坦它是一整个国家也有城市里的哈萨克人也有草原上的哈萨克人去那个地方其实是比我想象的要繁华

[00:08:16] 而且在一个很纯粹的哈萨克环境里头

[00:08:25] 我看到一个澡堂里头有那么多光屁股的还在客人我都觉得很惊讶

[00:08:29] 因为其实我觉得不是说他怎么好是你在那个地方看的所有人跟你长得都很一样

[00:08:35] 然后说的是哈萨克语那时候感觉还是挺高兴的

[00:08:39] 而且他们也都对你挺友善

[00:08:43] 你好

[00:08:46] 嗯

[00:08:48] 嗯

[00:08:50] 嗯

[00:08:53] 嗯

[00:08:55] 嗯

[00:08:57] 在那儿的那段时间你感觉你找到你的身份认同了吗

[00:09:02] 其实并没有

[00:09:11] 到那个地方

[00:09:11] 我特别大的惊讶就是我觉得整个整个国家在寻找自己的身份认同

[00:09:20] 我听过最有意思的故事是有一个老人跟我讲苏联解体的时候

[00:09:24] 她哭了一整天

[00:09:26] 他说他一直以为自己是欧洲人结果那天他突然发现自己变成了亚洲人

[00:09:36] 到那儿

[00:09:36] 我反而发现身份认同是一个很复杂的问题

[00:09:40] 因为在哈萨克斯坦大家也在寻找身份认同草原上的人觉得自己是真正的哈萨克人

[00:09:47] 他们觉得城市的人已经变成俄罗斯人的哈萨克人

[00:09:50] 而城市里的好多哈萨克人认为我们是真正的哈萨克人

[00:09:53] 我们做生意啊

[00:09:55] 我们学科学啊

[00:09:56] 我们有知识有水平能力更高

[00:09:58] 我们是新的哈萨克人这么说吧

[00:10:01] 就城市里的哈萨克人

[00:10:03] 他和草原上的哈萨克人之间

[00:10:06] 在这一个国家之内大家也还在寻找身份认同

[00:10:13] 就是

[00:10:13] 后来我会觉得很惊讶的是

[00:10:15] 我觉得我是一个迷惘的人

[00:10:18] 但是整个这个国家也还在一种迷惘之中

[00:10:21] 然后我和大家一起寻找

[00:10:23] 甚至我的到来

[00:10:24] 帮助他们寻找他们会说你看我们国家那么好

[00:10:28] 连北京的人都来寻根了

[00:10:36] 在苏联的时期啊

[00:10:38] 大家宣扬的就是俄罗斯人更高等哈萨克人呢

[00:10:42] 就是稍微的等一点在各方面都没有什么建树

[00:10:46] 那么一个样子

[00:10:47] 所以其实我觉得那个国家挺缺自信的我一去

[00:10:50] 大家很高兴

[00:10:52] 哎呀我觉得我在那儿一开始就变成明星了

[00:10:55] 还请我去电视台请我去广播台就觉得哇

[00:10:59] 这个人从中国的首都跑到我们哈萨克来寻根啦

[00:11:04] 我们哈萨克有希望了好多人的那种欢呼雀跃

[00:11:07] 让我很高兴

[00:11:09] 又让我有很深的感慨

[00:11:12] 让我真正放下这种关于民族认同的焦躁

[00:11:16] 其实是我发现每个人或多或少都会有一些身份认同的问题喝胶囊

[00:11:21] 只是他的层面不同和程度不同

[00:11:24] 当时所有人在那儿登记的国籍都登记中国

[00:11:28] 中国因为好多哈萨克人都是从新疆过去的就登录我那个国籍一看是从北京来

[00:11:33] 他直接把我的国籍写成北京

[00:11:37] 然后还画两条红线就想让校领导注意到我们来了一个北京的学生

[00:11:42] 结果果然很快就注意到了

[00:11:44] 但是到那其他的中国哈萨克人都跟我拿这个事情

[00:11:47] 当笑话说说你看你北京来的就了不起

[00:11:50] 就国籍都不是中国是北京

[00:11:53] 就我们说起北京

[00:11:55] 北京是我的家

[00:11:55] 我就在这儿长大

[00:11:56] 觉得没什么

[00:11:57] 但在哈萨克斯坦

[00:11:58] 他们觉得北京是一个很大的城市

[00:12:01] 因为哈萨克斯坦这个国家其实比我还小

[00:12:04] 他199 1年才**

[00:12:06] 我觉得很多时候他们是需要一些很小的事情来获得一种自信

[00:12:11] 但我也觉得很淳朴

[00:12:13] 但是有那么一点点可怜

[00:12:14] 还觉得挺感动的

[00:12:24] 他们还是比较把你当做是哈萨克人的时候

[00:12:27] 他们还是把我比较当作哈萨克人的

[00:12:30] 但是他们又挺把我当成一个北京的函对客人我在那儿又具有了很深的北京的这个身份

[00:12:38] 最逗的一件事情是我从小就特别喜欢哈萨克的民歌

[00:12:43] 所以我当时还挺会唱一些民歌的结果有一次我们的那个老师就说

[00:12:48] 哎呀我看中国人真的是一个能歌善舞的民族

[00:12:52] 然后我当时特别惊讶

[00:12:53] 我说中国人能歌善舞吗

[00:12:55] 他说你看你就是北京来的

[00:12:57] 你就是中国人中最中国人的地方来的你

[00:13:00] 那么会唱歌跳舞

[00:13:01] 嗯

[00:13:02] 看来中国人真的是比哈萨克人比新疆人都要能歌善舞啊

[00:13:06] 然后我当时就觉得特别搞笑

[00:13:08] 我跟所有人都说他们也都哈哈大笑

[00:13:11] 很少

[00:13:11] 汉族人管自己成为能歌善舞

[00:13:13] 但是在那个地方

[00:13:15] 他们老觉得我具备的一些因素和优势并不是哈萨克来的是北京来的

[00:13:20] 所以经常是我有什么表现他们就说哦

[00:13:22] 北京人是这样

[00:13:23] 北京人

[00:13:24] 落落大方

[00:13:24] 北京人能歌善舞

[00:13:27] 但我们从小课本里写的都是各个少数民族甚至能歌善舞

[00:13:31] 是啊

[00:13:32] 那个时候他们其实对于中国没有那么深刻的印象

[00:13:37] 他们经常想观察我想看汉族人想看中国人是什么样子

[00:13:41] 所以他们经常得出一些挺错误的一些结论

[00:13:56] 就在他的伞上完学以后呢

[00:13:58] 还想去看更多的地方

[00:14:00] 所以其实纯粹是从学业的角度上讲

[00:14:03] 想去美国读书什么的

[00:14:05] 但我觉得在美国也帮助我很大

[00:14:08] 因为我在美国说

[00:14:09] 我是哈萨克人的时候人家奇怪说你就是亚裔

[00:14:13] 我说我特别不了解你们这种亚裔人居然还有分中国

[00:14:16] 日本

[00:14:17] 韩国还有应用出来什么哈萨克你们不都是亚裔的妈都给你分好了一个民族

[00:14:22] 你们中间不要再分了

[00:14:23] 当时我就觉得

[00:14:24] 哎

[00:14:25] 好奇怪

[00:14:25] 在亚洲中日韩之间还会纠结那么半天

[00:14:28] 但是在美国怕这么一个罩子下去

[00:14:31] 你们都是亚裔你们都是一个民族不应该再分了

[00:14:36] 还特别好玩的一个事情就是我跟人家说我是哈萨克人

[00:14:40] 他说这个国家好像说不是你地图上的真实的国家

[00:14:43] 是不是权力的游戏里的国家

[00:14:45] 你骗我玩儿呢

[00:14:46] 我说不是啊

[00:14:47] 哪有哈萨克骨啊

[00:14:48] 那个权力的游戏

[00:14:49] 那个人不知道怎么搞的

[00:14:51] 还说好像有他说你看你编的这个名字

[00:14:53] 估计是个雷电之骨

[00:14:55] 我说为什么是雷电之国说你看哈萨克的发音喀嚓喀嚓喀嚓

[00:15:01] 他说你看一听就是你把那个雷电的声音模仿来瞎说的骗我们说有一个哈萨克我

[00:15:07] 然后我就完全无语

[00:15:09] 我就发现在中国

[00:15:11] 我们觉得做哈萨克人是一个什么使命啊

[00:15:14] 必须要做到的一个事情

[00:15:16] 感觉要比生命还重要

[00:15:18] 在那个环境

[00:15:19] 突然发现哇人家连这个国家是不是权力的游戏里的都不知道

[00:15:23] 所以其实我反而觉得更看开了

[00:15:29] 不是不生日

[00:15:31] 别骗不怕

[00:15:35] 我当时在那儿就觉得挺搞笑的

[00:15:37] 但我又后来觉得很复杂

[00:15:39] 这其实是我写第二本书

[00:15:41] 失败者的原因就是我一直觉得我很失败

[00:15:45] 不是哈萨克人不会说话

[00:15:47] 然后有那么多迷茫

[00:15:49] 我觉得我好像不配做哈萨克人

[00:15:51] 结果真到哈萨克人中发现哇

[00:15:54] 他们都是和我一样迷惘一样看似失败一样

[00:15:58] 在这种某种失败中继续奋进

[00:16:00] 在探索的人

[00:16:01] 我才发现哦

[00:16:02] 我其实和他们没有什么区别

[00:16:04] 这种迷惘和困惑

[00:16:06] 反而构成了这种联系

[00:16:07] 所以我就觉得这种东西反而让我看开了

[00:16:10] 通过某种意义上的失败和身份认同的缺失

[00:16:14] 反而让我更贴近这个民族吧

[00:16:17] 回到路上

[00:16:24] I love 就说

[00:16:30] 因为哈萨克人普遍的是处于这种迷茫的状态

[00:16:33] 然后因为你也有这种迷茫

[00:16:35] 所以更强调了你是哈萨克对我尤其跟哈萨克斯坦人讲我在发愁的事情

[00:16:42] 他说哎

[00:16:42] 你在发愁的事情

[00:16:43] 跟我们一模一样

[00:16:44] 我原来以为我学会好语言

[00:16:47] 我就用我这个身份认同

[00:16:48] 然后我就感觉我能从一个所谓的笼子里放出来

[00:16:52] 后来我发现根本不是学会这个语言的人也在迷茫着

[00:16:57] 其实身份认同真的可能是一个甚至是一辈子的事情

[00:17:01] 你永远都在寻找或者是去追寻这么一个身份认同

[00:17:08] 我和哪怕三哥落下幸福莫

[00:17:14] 好饿啊

[00:17:16] BB 等一下难过

[00:17:23] 而且我专门为此问了一下

[00:17:25] 我奶奶

[00:17:25] 结果奶奶说她小时候其实并不太知道自己是哈萨克人

[00:17:29] 为什么呀

[00:17:30] 因为在草原上全都是哈萨克人的时候

[00:17:33] 谁会说自己是哈萨克人

[00:17:35] 某种意义上

[00:17:36] 如果中国现在不跟任何国家交流

[00:17:38] 没有任何外国的存在可能在中国没有一个人会说起来自己是汉人只会说自己是河南人

[00:17:45] 河北人

[00:17:45] 山西人是这样的省份

[00:17:47] 我奶奶当时可能会遇到过维吾尔人鬼族人

[00:17:51] 他觉得只有维吾尔人和回族人跟他们长得不一样

[00:17:54] 那些人是拥有民族的人er 盛夏草原上那些人呢

[00:17:58] 就是普普通通的人啊

[00:18:02] I love

[00:18:09] 爱啊

[00:18:15] I love

[00:18:24] 我有点避免说世界公民的说法

[00:18:27] 每个人在强调世界公民的时候

[00:18:30] 尤其对于小民族来讲

[00:18:31] 哈萨克的很多文化哈萨克的很多东西也许就在这种全球化和世界化的过程中消失

[00:18:39] 所以我还是

[00:18:40] 觉得从文化的角度上应该很爱自己的民族

[00:18:44] 而且去追寻去保留它

[00:18:47] 而且我们唱歌我们跳舞以某种很快乐的方式生活

[00:18:51] 如果你也喜欢这种方式

[00:18:52] 其实你也可以做个哈萨克

[00:18:54] 我觉得文化其实还是挺需要保护

[00:18:57] 不仅需要哈萨克人甚至需要很多的汉族朋友来参与到这个过程中一起来保护他吧

[00:19:07] 到今天为止

[00:19:08] 我觉得我身边的朋友都没有把我当成少数民族或者当成一个中亚人来看待

[00:19:14] 我还有一次要去哈萨克斯坦的时候

[00:19:17] 我的一个在北京长大的朋友

[00:19:19] 还差点哭了啊

[00:19:21] 我觉得很崩溃的感觉

[00:19:24] 怎么可能你跟我们都亲密成这个样子

[00:19:27] 但你居然是一个那边的人

[00:19:30] 而且你还要去寻根

[00:19:31] 他当时还挺怕我不回来

[00:19:33] 然后还哭了一下就觉得不太相信我是哈萨克人

[00:19:38] 有这样的朋友啊

[00:19:40] 或者大家淡化我民族的这种感觉我倒是挺开心

[00:19:45] 你开心主要是指没有隔阂

[00:19:48] 这些东西对我从小就挺害怕大家把我的这个身份点出来

[00:19:54] 因为我记得原来区里的什么领导啊

[00:19:57] 来学校视察呀

[00:19:59] 还第一个跑到我跟前问我说你吃的好不好啊

[00:20:04] 你的饮食有没有解决呀

[00:20:07] 你过得开不开心啊

[00:20:09] 但我那个时候就觉得我跟大家都差不多

[00:20:12] 凭什么我上去接受这样的询问

[00:20:15] 就总在人群中特别显眼

[00:20:17] 所以我从小还挺希望能够不显眼的

[00:20:20] 所以身边有朋友淡化我的这种民族意识不把我看成有什么特殊的人物还是特别开心

[00:20:28] 也特别高兴

[00:20:37] 一

[00:20:39] 其实说实话

[00:20:40] 我觉得我这么多年最有信心的一个身份认同就是北京的身份认同大家也不对于我哈萨克的身份认同有什么纠结觉得你就是哈萨克人

[00:20:50] 大家倒是很纠结

[00:20:51] 一个哈萨克人怎么会在北京呢

[00:20:53] 你是不是真的北京人你不会是来骗我们的吧

[00:20:56] 然后我就给他们看看二胎介绍

[00:20:58] 北京那个时候反而通过北京的身份认同获得了一种自信附加获得了哈萨克身份认同我

[00:21:04] 我当时觉得整个一个经历都还是挺搞笑的

[00:21:08] 我这个话说成这样

[00:21:09] 人家再说啊

[00:21:10] 你不是北京人

[00:21:11] 你长这个样子

[00:21:12] 我都不会理他的

[00:21:14] [ 正在播放：Where Are You Going? - Mamer

[00:21:39] 谢谢北京的哈萨克人艾多斯

[00:21:41] 阿曼太艾拓思一直坚持用中文写作哈萨克故事

[00:21:46] 把哈萨克文化介绍到中文世界里

[00:21:49] 他的作品包括诗歌小说

[00:21:51] 而且还翻译了很多哈萨克的民歌

[00:21:55] 感谢他给我们带来了草原的味道和迷惘

[00:21:59] 这里是大象公会出品的播客节目故事FM 我是艾哲本期节目由我制作声音编辑彭涵实习生王铎

[00:22:16] 战狼二

[00:22:17] 这部电影播出后

[00:22:18] 大家开始好奇2011 年

[00:22:20] 利比亚危机期间

[00:22:22] 当地的中国人都经历了什么

[00:22:24] 正好在这部电影播出之前我采访当时在撤离当中发挥了关键作用的一位当事人

[00:22:32] 遇到危险是第二天

[00:22:33] 刚好吃完晚饭

[00:22:34] 因为我吃的比较早

[00:22:36] 准备往外面走

[00:22:37] 突然看见有一辆当地的车辆开过来下来了

[00:22:42] 三到四个拿着枪的年轻的阿拉伯当地人

[00:22:46] 这个时候我第一反应就是暴徒来了

[00:22:50] 接下来的发展是目前为止我采访过他最曲折的一个故事

[00:22:54] 因为长度的限制

[00:22:56] 下期我会以上下级的方式

[00:22:58] 同时放出咱们的舌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