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所知道的催债那些事儿(DJ长音频)》歌词

[00:00:00] 本字幕由腾讯音乐天琴实验室独家AI字幕技术生成

[00:00:02] 剃着平头啊

[00:00:03] 甚至秃头可能身上还有点刀疤长得五大三粗

[00:00:06] 膀大腰圆的这种后背纹个过江龙啊

[00:00:10] 下山虎啊什么的一身黑夹个包

[00:00:13] 穿着皮鞋开着车一车死人

[00:00:27] 你好

[00:00:27] 欢迎收听故事FM

[00:00:29] 我是艾哲一个收集故事的人

[00:00:32] 在这里我会用声音纪录片的形式带你跨过田埂穿过胡同收集那些动人的真实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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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01:00] 201 6年4月14日

[00:01:02] 山东聊城的于欢看到母亲被十几个崔善人侮辱

[00:01:06] 情急之下

[00:01:07] 他操起水果刀

[00:01:09] 结果造成一死三伤

[00:01:11] 从那个时候开始

[00:01:12] 我们知道了

[00:01:13] 原来还有催债公司这种行业

[00:01:16] 但很少有人知道催债这个行业

[00:01:18] 多数是依附在现在非常流行的小额贷款公司之下

[00:01:22] 李明亮就曾经在这样一家公司里工作过

[00:01:26] 我呢

[00:01:27] 其实是大学学的是金融相关严格来讲

[00:01:31] 也算科班出身吧

[00:01:32] 当时刚毕业嘛

[00:01:33] 玩什么间隔年什么的等我折腾了一圈

[00:01:36] 回来之后

[00:01:37] 其实发现好的工作机会

[00:01:38] 没有那么多就大概是在从2012 年开始一直到2 015 年吧

[00:01:45] 就是前年这个从事的算是属于属于类金融行业就是我们可以叫小戴

[00:01:53] 或者说可以叫这个网贷公司其实都是属于类似的

[00:01:56] 这样的一个范畴

[00:02:03] 开始呢

[00:02:04] 其实是在四川成都

[00:02:07] 后来的话是在北京其实说实话这个行业的从业者非常非常非常多

[00:02:13] 表面上看起来有些还是很光鲜

[00:02:16] 国有控股的

[00:02:17] 或者说是上市公司控股的这种小贷公司

[00:02:20] 或者说是打折这个互联网金融起航的一些消费金融平台

[00:02:26] 但实际上就是任何行业都是一旦到了草根啊

[00:02:30] 最底层的地方

[00:02:32] 很多事情就会变得啊

[00:02:33] 比较有意思吧

[00:02:37] 既然要放贷那钱从哪儿来呢

[00:02:40] 对吧

[00:02:40] 这钱呢

[00:02:41] 我们这个也要找很多很多个人投资者啊

[00:02:44] 去让他们以理财的名义把这个钱啊

[00:02:48] 拿到我们这边来这个看起来其实是一个专业性很强的一个事情

[00:02:53] 对外都叫什么理财顾问啊

[00:02:55] 什么高级理财经理啊什么的听起来特别专业

[00:02:59] 但其实当时在一二年的时候

[00:03:01] 所谓叫理财经理的人

[00:03:02] 这些人可能连个大专学历都没有

[00:03:05] 就换句话讲他们的这个之前啊

[00:03:08] 有可能是卖房子的

[00:03:10] 甚至我还见过健身房的教练啊

[00:03:12] 二手房中介这个特别多

[00:03:14] 二手房中介有整个整个的团队跳过来

[00:03:17] 摇身一变就变成了理财经理

[00:03:19] 当然啦

[00:03:20] 可能会还会穿一身知道那种化纤西服吗

[00:03:24] 我还记得特别清楚

[00:03:25] 当时在成都有一个荷花池市场属于服装批发市场

[00:03:30] 在荷花池市场350 块钱一套

[00:03:33] 定做的那种工装还要员工自己掏钱为什么员工自己掏钱呢

[00:03:38] 当时这个公司说的是呃

[00:03:41] 员工先自己掏钱

[00:03:42] 等到半年之后

[00:03:43] 如果这个员工转正了

[00:03:45] 公司会给他报销

[00:03:47] 为什么这么做呢

[00:03:48] 因为员工的流动性非常大

[00:03:49] 很可能今天给他做一套工装

[00:03:51] 下周一她就不来上班了

[00:04:02] 嗯嗯

[00:04:04] 当时公司可能要求每个人每天最少打20 0到30 0个电话

[00:04:10] 20 0到30 0通电话还对这个通话时长有要求

[00:04:14] 其实这一套销售方式

[00:04:15] 这几年已经有点被玩烂了

[00:04:17] 在前几年的时候

[00:04:18] 这个看起来很低级

[00:04:20] 但是特别有效

[00:04:22] 比如说举一个举一个例子

[00:04:23] 我这一天打20 0个电话

[00:04:26] 这里面至少有150 个人要接我的电话这150 个人要接我的电话那根据公司提供的这样一个整套的话术都是有引导性的啊

[00:04:35] 就每一句该说什么遇到客户有什么样的反应

[00:04:38] 我会往这个下一句又该说什么

[00:04:41] 这前面是有一个流程图的它类似于一个思维导图

[00:04:45] 但是他不太一样

[00:04:46] 其实很成体系的一套东西基本上J1 50 个接电话的客户里面会有50 个跟你聊超过一分钟以上

[00:04:55] 这50 个人里面很有可能就有五个确实是被你所要卖给他或者是灌输给他的东西所吸引

[00:05:03] 就会建立一个这个印象比较深刻的联系

[00:05:06] 那好

[00:05:07] 这个这样的客户

[00:05:08] 我们会把它单独的标注出来

[00:05:10] 可能再隔两三天一两天的时间趁着他还没忘

[00:05:13] 我们再给她打一次电话

[00:05:14] 这个时候换了下一个主题可能会邀请他参加公司的什么样的活动

[00:05:18] 或者说直接来公司

[00:05:22] 那上门之后呢

[00:05:23] 就会营造一种

[00:05:24] 这个看起来专业性很强的这种这种气氛吧

[00:05:28] 通常都是一个二对一的这样的一个跟客户洽谈的一个两个员工的一个客户

[00:05:34] 大家之间说什么

[00:05:35] 谁在什么时机恰当地给出什么样的

[00:05:38] 这样的这种销售话术

[00:05:40] 这种公司都是有培训的

[00:05:43] 这样的一种投资方式

[00:05:45] 大概是银行理财的二到三倍

[00:05:48] 但是限于当时这个行业发展的这种不成熟

[00:05:51] 还有从业人员的这个素质的参差不齐

[00:05:54] 所以说当时非常有意思的一个现象

[00:05:56] 就是所有的客户全部是老年人

[00:05:59] 或者说至少绝大多数吧

[00:06:01] 为什么选老年人老年人储蓄率高啊

[00:06:05] 有钱存着不花

[00:06:07] 啊

[00:06:07] 同时呢

[00:06:08] 他对新鲜事物的这个接受

[00:06:12] 其实我们现在如果还认为老年人不接受新鲜事物的话

[00:06:15] 我觉得就错了

[00:06:16] 他们会对自己关注领域的新鲜事物

[00:06:18] 接受得非常快

[00:06:19] 比如保健品

[00:06:21] 对吧

[00:06:22] 其实老年人对这种事情的接受是非常非常快的

[00:06:25] 因为它击中了他的痛点

[00:06:35] 当时的营销手段

[00:06:36] 其实现在看来挺可笑的

[00:06:39] 我办一次

[00:06:40] 这种说明会行话我们叫会销会销售

[00:06:45] 把所有的这些潜在客户弄到一个酒店啊

[00:06:48] 看起来很高大上的酒店的会议室里面

[00:06:51] 然后呢

[00:06:52] 我为了保证这些人来我会提前跟这些叔叔阿姨们啊

[00:06:56] 会说来了的

[00:06:57] 我们每个人都有礼品礼品是什么呢

[00:07:00] 米面油大

[00:07:03] 非常非常这个简单的这种但是呢

[00:07:07] 恰恰这部分就是我们说大概五六十岁

[00:07:10] 甚至以上的这部分人其实对于这些东西的抵抗力是很低的

[00:07:16] 他觉得反正我今天没什么事儿

[00:07:17] 我可能大老远穿着成啊

[00:07:19] 那刷我的老年卡不花钱坐公交来到这个酒店吹着空调

[00:07:24] 有水果吃

[00:07:25] 有饮料喝呆上两个小时领走了

[00:07:28] 还有礼品拿

[00:07:30] 这个礼品我用得到什么呢

[00:07:32] 哎

[00:07:32] 今天一袋米

[00:07:33] 明天一桶油后天一盒鸡蛋

[00:07:35] 其实这些东西当时非常非常的成本非常低

[00:07:40] 低到什么程度啊

[00:07:42] 这个我听说过的这个最夸张的一次是每个人发一个鸡蛋

[00:07:49] 啊

[00:07:50] 一个鸡蛋啊

[00:07:51] 是一个

[00:07:53] 就可以让这个人在这个现场聚精会神地听上两个小时

[00:07:57] 他这个鸡蛋是结束之后发就这么一个鸡蛋啊

[00:08:01] 一人

[00:08:02] 一个鸡蛋就可以聚起来10 0人

[00:08:10] 哦

[00:08:15] 那这钱你们收上来之后

[00:08:17] 什么样的人会找你们借钱呢

[00:08:19] 大家知道在中国有这样一个特点

[00:08:21] 很多行业的稳定性很差

[00:08:23] 而且受政策的影响极大

[00:08:26] 尤其是相对奢侈一些的这种高级白酒

[00:08:29] 那可能在我们这个这八项规定出来之后啊你的销量会大幅下滑

[00:08:35] 那从事这些行业的这些中小企业企业主个体户

[00:08:41] 其实他们受到的冲击是极大的

[00:08:52] 而银行其实能服务到的人群是非常有限的

[00:08:56] 没有正规工作的人没法在银行贷款

[00:08:59] 没有实际持有资产的这种就是不动产的人没法在银行贷款啊

[00:09:04] 就是说银行的服务到的人非常有限

[00:09:06] 我举一个就是也是当时我所在的一家公司通俗一点的说法

[00:09:11] 就是借出去的钱借钱的这个人呢

[00:09:14] 其实借的钱不多

[00:09:16] 一共只有

[00:09:19] 嗯

[00:09:19] 大概5万块钱吧

[00:09:22] 当时这个人就是因为其实它看起来只欠了50 00块钱哦哦

[00:09:26] 只借了5万块钱

[00:09:27] 但实际上

[00:09:28] 连本带息带罚金已经差不多滚到了十一万八

[00:09:34] 然后当时其实是没有偿还能力的

[00:09:36] 为什么没有呢

[00:09:37] 因为他不止在这一家公司借了5万块钱

[00:09:40] 他在所有的能借钱的地方

[00:09:42] 包括可以透支的信用卡啊

[00:09:44] 套现的信用卡欠的信用卡签的这个这个还有其他类似公司的大概一共欠了100万人

[00:09:52] 其实在欠10万块钱的时候

[00:09:54] 这个人你对他是有办法的

[00:09:57] 但是其实对于可能一年的收入都不到1 0万的人

[00:10:01] 都不到10万块的人

[00:10:03] 他一旦欠了你100万对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00:10:07] 真的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00:10:14] 其实这个人是一个小学老师

[00:10:17] 啊

[00:10:18] 小学老师在一个这个三四线城市其实工资收入是很低的很低很低的

[00:10:24] 然后想做一些小买卖

[00:10:27] 最后就开了这样的一个火锅店

[00:10:30] 但这个生意做起来之后呢J 加上房租啊什么的

[00:10:34] 确实是需要需要钱来周转

[00:10:36] 然后开始的时候可能想的我只需要戒指

[00:10:39] 借一点钱这个钱我是还的上

[00:10:43] 那后来的话或者火锅店本身经营不善

[00:10:46] 兑出去了

[00:10:46] 亏了很多

[00:10:47] 总之各方面的因素吧

[00:10:50] 确实这个人最后就失去了偿还能力

[00:10:52] 那这个其实对于一个整个家庭的月收入都不到1万块的一个人来说

[00:10:57] 这个基本上是欠了100万的外债对对于他们这些家庭基本是毁灭性的

[00:11:04] 为什么提起这件事情呢

[00:11:06] 是因为这个人死了

[00:11:10] 喝农药自杀

[00:11:12] 呃

[00:11:12] 最后自杀的原因非常简单啊

[00:11:15] 因为他的住址啊什么的

[00:11:16] 这个联系方式

[00:11:17] 甚至包括亲人的这个联系方式都是公开的

[00:11:21] 然后所有的借给他钱

[00:11:23] 他没有还钱的公司轮番轰炸

[00:11:26] 所以叫上门催收

[00:11:30] 那你你去催过吗

[00:11:33] 呃

[00:11:33] 这个我真的没有啊

[00:11:35] 但是这个呃当时确实是跟做催收的一部分

[00:11:40] 算是同事吧

[00:11:41] 打过交道

[00:11:45] 我就说一件事啊

[00:11:46] 有一次年会

[00:11:48] 年会的时候

[00:11:49] 公司组织这个在这个城市所有属于这家公司的员工

[00:11:53] 包括各种部门的其中就包括催收团队的

[00:11:56] 大家一起去KTV 唱歌

[00:11:58] 吃完饭之后到二厂催收这部分人先到了大概是2 0多个人吧

[00:12:04] 然后我们可能就在后面喊去了一会儿

[00:12:06] 然后在我们推开这个KTV 的这个包间门的时候

[00:12:10] 眼前的景象就

[00:12:12] 就惊呆了

[00:12:16] 20 个这种彪形大汉全都在赤裸上身

[00:12:21] 因为大家已经喝high 了

[00:12:23] 然后每一个人身上都是纹身满背的纹身就可能看见一个觉得没什么

[00:12:29] 但是整个房间里面有20 个这样的人举着酒瓶啊

[00:12:33] 这声音非常大嗓门非常大的在这儿这个狂欢的时候

[00:12:38] 这个场面其实还是非常的震撼

[00:12:41] 就之之前确实没有见过这样的场面

[00:12:44] 嗯

[00:12:44] 如果不知道的话

[00:12:45] 你会以为这可能是哪个组

[00:12:47] 我们叫社团吧啊

[00:12:48] 中国没有黑社会啊

[00:12:49] 可能是哪个社团的这种这种聚会啊

[00:12:53] 但其实不是

[00:12:54] 这些人

[00:12:54] 其实我们如果非常较真儿的话

[00:12:57] 这些人也算金融行业从业者这个才是最可笑的事情

[00:13:05] 啊

[00:13:11] 剃着平头啊

[00:13:12] 甚至秃头可能身上还有点刀疤长得五大三粗

[00:13:16] 膀大腰圆的这种

[00:13:18] 后背纹个过江龙啊

[00:13:20] 下山虎啊什么的一身黑夹个包

[00:13:25] 穿着皮鞋开着车一车四个人

[00:13:28] 其实会给人一种暗示和心理压迫的

[00:13:32] 其实他们是最懂法的

[00:13:34] 如果他们到了一个被催收人的这个家门口

[00:13:40] 第一

[00:13:40] 如果对方不同意他们是绝对不会进门的

[00:13:44] 这个J 要不然算私闯民宅啊

[00:13:48] 态度肯定是不礼貌的

[00:13:50] 但是他们会规避一切可能产生的这种在法律上使自己处于不利局面的这种事情

[00:13:58] 同时

[00:13:59] 他们会全程录像

[00:14:00] 比如说举个例子

[00:14:02] 我在要进你的家门之前我会问你

[00:14:06] 我现在可以进去了

[00:14:07] 是吧啊

[00:14:07] 我们进去说好不好

[00:14:10] 点个头说好这边是露着的这种时候我进去了

[00:14:13] 你就不能报警说我们私闯民宅对不对

[00:14:16] 因为我们是有记录的

[00:14:19] 但这种记录呢

[00:14:20] 同时也会规避掉

[00:14:22] 不利于他们的部分

[00:14:25] 要是对方不开门怎么办

[00:14:27] 常见的

[00:14:28] 比如什么赌锁眼儿

[00:14:31] 你不知道是谁干的被抓到我堵你锁眼呢

[00:14:33] 怎么办呢

[00:14:33] 我陪你个锁吧

[00:14:34] 但是你锁眼儿会一直被堵这个其实一般人是受不了的对吧

[00:14:39] 那破分这种事情也常见啦

[00:14:41] 还有在门上喷漆写字

[00:14:43] 比如啊

[00:14:44] 某某某欠债还钱

[00:14:46] 天经地义

[00:14:47] 什么

[00:14:48] 这个欠债不还

[00:14:49] 全家死绝啊

[00:14:50] 其实这些东西这这个也没有什么文采字体写的都比较丑

[00:14:55] 但是对于这些人也也不好

[00:14:57] 要求咱们太高

[00:14:58] 当然还有更缺德的

[00:14:59] 比如家里面可能有老人的每天早上推开门都会发现自己家门口摆着两个花圈

[00:15:05] 还有什么呢

[00:15:06] 知道你家孩子在哪儿上学可能是说

[00:15:09] 哦

[00:15:09] 你儿子是不是在哪个小学几年级班啊

[00:15:12] 要不找几个兄弟

[00:15:14] 每天放学去接她

[00:15:16] 其实这个就有点威胁的意思了

[00:15:18] 但更常见的是跑到孩子的学校或者说是配偶的工作单位前面拉横幅

[00:15:24] 三年二班谁谁谁

[00:15:26] 你爸爸欠多少多少钱啊

[00:15:30] 不还

[00:15:32] 其实这些事儿说白了都挺下作的

[00:15:37] 其实多数人呢

[00:15:38] 这个有这样所谓叫实地上门催收的时候

[00:15:42] 基本上就会把钱给了啊

[00:15:44] 但还有一部分确实是一部分是像我们刚才说这个老师其实他就是没有还款能力的这部分人应该怎么办

[00:15:51] 那对方其实很多时候是没法判断你是没有能力还是没有意愿的

[00:15:56] 他认为你可能有钱的人不想还你就想赖着

[00:16:00] 因为到最后这种

[00:16:02] 欠钱又还不起的时候

[00:16:03] 其实最后都会变成一种非常可笑的就是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00:16:08] 其实没有谁想要人的命

[00:16:10] 我们都知道

[00:16:11] 所以说有的时候欠别人钱的人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就进入了一个非常非常黑色幽默的一个状态

[00:16:21] 但是后来就是出现那个呃

[00:16:24] 山东的那个辱母案之后你当时是什么感觉

[00:16:28] 你怎么判断

[00:16:31] 嗯

[00:16:32] 这事情发生

[00:16:33] 当然肯定是震惊了

[00:16:35] 这个其实是是一个很惨的

[00:16:37] 这样的一个悲剧

[00:16:39] 啊

[00:16:39] 但是说实话在我知道有这样一个事情发生的时候一点儿都不意外

[00:16:45] 啊

[00:16:46] 因为这个行业的这种发展的这种态势啊

[00:16:49] 没有山东也会有这个山西会有其他地方迟早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或者甚至是可能很多人都不知道这样的事情在很多地方是发生过的只是说可能没有被媒体被公众以这么高的一个关注度去关注他

[00:17:07] 包括之前说的喝农药的那个其实就是

[00:17:11] 你找我要钱

[00:17:11] 我没有没关系

[00:17:12] 但是你天天

[00:17:14] 跑到我80 多岁的老母亲那儿

[00:17:17] 啊

[00:17:18] 说你儿子欠钱

[00:17:19] 今天给送个花圈

[00:17:20] 明天给送个什么纸钱纸人纸马的

[00:17:23] 啊

[00:17:24] 最后给老太太可能气得犯了什么病吧

[00:17:28] 其实你想可以理解啊

[00:17:30] 这个就就就触碰到了这个呃

[00:17:33] 或者至少作为一个男人

[00:17:34] 我觉得这种事很没尊严

[00:17:36] 就是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

[00:17:38] 那怎么办

[00:17:39] 一时想不开

[00:17:40] 结果农药一喝家破人亡

[00:17:42] 那你说最后这个人说白了

[00:17:44] 这就是逼债逼死的

[00:17:45] 但是被逼债逼死的

[00:17:47] 真的就是

[00:17:48] 逼债的人想要的结果吗

[00:17:50] 其实也不是人死了这钱是这回真要不回来了

[00:17:55] 所以说

[00:17:55] 最后出现这样的悲剧是谁的问题呢

[00:17:58] 嗯

[00:17:59] 是这借钱的人的问题还是把钱借给他的人的问题还是最后催债的人的问题还是什么问题

[00:18:07] 其实

[00:18:09] 呃

[00:18:10] 我

[00:18:10] 我只能说肯定不完全是某一方的责任

[00:18:13] 但同时在整个的这个事情中甚至是作为这个推波助澜的也好

[00:18:18] 或者说是整个这样的一个庞大的机器中的一个零件儿的

[00:18:23] 我们念好啊

[00:18:25] 其实我觉得没有人是无辜的

[00:19:02] 这就是本期节目的全部内容了

[00:19:04] 你现在收听的是大象公会出品的播客节目故事FM 我是艾哲本期节目由我制作声音编辑彭涵

[00:19:14] 你一定很好奇

[00:19:16] 为什么故事FM 每期节目的署名都只有我和彭寒

[00:19:19] 这实在是因为故事FM 现在只有我们两个全职人员

[00:19:23] 这也就是为什么我们只能做到每周更新一期的原因

[00:19:27] 我们急需一位优秀的记者加入我们

[00:19:30] 如果你有丰富的人物采访经验

[00:19:32] 欢迎你发来简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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